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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寒帖 哦!聖夜!
我從未有一次如此期待地扭開空中英語教室的頻道,只為了那一首事隔三年,卻猶仍悠悠迴盪我耳邊的歌曲。
每到聖誕時節,公車上,書店裡,金曲龍虎榜或中廣音樂網,都沐浴在或中或西、或歡欣或謐靜的聖誕樂聲中,襯上雪般白的音符。然而眾裡尋他千百度,那真正沁入我最深靈魂的,卻只有那一首『哦!聖夜!(Oh!
Holy Night)』。
聽『哦!聖夜!』的感覺令人振撼,聽莫華倫先生演唱的『哦!聖夜!』更是句句滲入了骨髓。似乎在他渾厚的男中音中,我們把對耶和華的祈導翳入了天聽。三年前在國家音樂廳中,隨著掀起序幕的管弦漸歇,催眠般的小提琴在腦中幻化成了一個孩子,穿著棉質睡衣,輕輕地倚跪窗前,仰天,合掌。起而低沉的男聲流洩而出:
『哦!聖夜!
看那星斗明亮地在閃爍!
這是一個屬於救世主誕生的夜晚…………』
那歌聲揉合了一個孩子的低語輕禱,牆邊壁爐劈啪的柴火,隱約還有想像中的嬰啼與麥禾香。在莫先生的獨唱之後,是整個愛樂合唱團齊唱。雖然穩坐在音樂廳的座位上,我的思緒卻隨歌聲樂聲飛出廳外,飛出中正紀念堂,飛出鎖不住自由飛翔心靈的台北,而隨那孩子的思緒抵達了窗外一片銀白世界,在冰涼的夜空月光下縱情馳騁。遠方地面,是一條流轉著閃閃波光的蜿蜒小河;兩岸,則是濃密的榛樹林,沉鬱而深遠,覆上一團團皎白的新雪;而當我們越飛越高,橫過山丘,攀過動人心魄的高峰後,便是浮光躍金的海面,寧靜而致遠,穩重而安詳,留予靜沉的璧影讓我們細嚼餘韻。
終於,那溫柔熟悉的旋律自隨身聽耳機中流出時,調幅頻道的細微干擾,所處環境的攜攜攘攘,全在音符的活水注入乾涸了三年的心靈後,消彌無蹤。即令有著前後三年的時空差距,即令國家音樂廳與隨身聽的感受殊異,即令演唱者不是當年的莫華倫先生,即令即令,即令有太多太多的即令,那不斷輸入我血液中的,仍是當年小男孩眼眸中的,新雪飄落的大地。
啊!踏上夜歸的路程,林口闃靜的子夜與白霧中迷茫的暈黃街燈,都向我呼喚著:『哦!聖夜!』